猫尾巴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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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张】多了几度.24 是约会
24 是约会
肖时钦×张新杰
汽车工程师和医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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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
从头开始：多了几度.1
24 是约会
方士谦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电灯泡，坐下来笑容可掬地看看肖时钦又看看张新杰。
“约会啊？”
肖时钦心中略惊，面上却依然淡定微笑，张新杰微凉的手在桌下和他十指相扣。
没等他们回应什么，店员端着下单的烤串上菜来了，这就打断了上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提问。
跟着店员一起过来的，还有个姑娘，“来来来！今晚有人全场埋单。菜色任吃。”
“钟妹子运气好啊，升副高了包场请客还有人帮着刷卡。”方士谦对来找招呼人的钟叶离揶揄一笑，眼神一直往隔着绿化墙邻桌那边飘。
那一桌上是钟叶离的几个发小儿，其中最显眼的那个，是投资圈里的新贵楼冠宁。他身上简单穿了件白衬衫，领口解开两个扣子，像是从哪个商务会议偷跑出来的家伙，精英范儿里透出点不羁。
见方士谦他们这桌儿一直往那边看，那桌人干脆举起手里的杯子致意。方士谦他们也举杯回敬，一时间两桌间其乐融融。
钟叶离对着发小们举着串嘻嘻一笑，“是楼哥他今天刚好生日，干脆就一起了。我哪儿敢和方老师您比运气啊……”
钟叶离看这桌三人都往自己发小桌那边看，忍不住戏谑的心思说，“怎么样，那桌都是我哥们，盘正条顺个个有钱，看上哪个了，我立马让他们贴钱出台。”
“滚蛋。这儿的人都有主了。”方士谦笑骂，端起茶杯，“生日快乐。”
楼冠宁弯唇一笑，“谢谢。”视线扫过肖时钦的时候抬了下眉，“肖工今天也过来？”
进门之后一直老老实实当背景板的肖时钦快速从大脑储存里扫了一遍姓氏“楼”。
信息反馈：无。
于是肖工立刻根据上下文推断对方的身世背景称呼，恢复营业举杯客气说：“楼少生日快乐。”
“展会上的新车很亮眼。而且还有肖工当场试驾，令人过目难忘。听说你之后也去德国？到那边咱们有机会聊聊。”
楼冠宁这么一说，就让肖时钦明白了，是展会上见过的人。也难怪凭他精准的记忆认不出，台下的观众他哪儿认得。
但顺嘴被揶揄了一道开样车泡男人的骚操作，让一向老成持重的肖时钦脸上有点挂不住，只得点头，“好说。”
“嘿，楼哥你还把生意谈到我的场子来了？”钟叶离剜了楼冠宁一眼让他闭嘴，楼冠宁赶紧求饶认错，那桌儿几个哥们儿全哈哈笑了起来。
张新杰听到肖时钦要去德国的事儿，想起之前他提到要去出差一个月，大概明白了。但看肖时钦和楼冠宁自在交谈的样子，心里有一点隐秘的不愉快，低头喝他的柠檬苏打，手边一热，是肖时钦在桌下握了他的手。
肖时钦佯装伸手取纸巾，贴近张新杰耳边轻声说：“想到要去德国一个月，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无糖的柠檬苏打变得有点甜。张新杰接过他递来的纸巾，“那，准你想我。”
这桌的另外两人还在继续欢乐攀谈，方士谦再对钟叶离举杯，“恭喜钟妹子，这下可以转到二线了吧？”
提起这个，钟叶离只剩一脸苦相，“没戏，我们人不够，我一线还得继续熬……跟方老师张老师你们这一个二线一个三线说这些，我是找虐。”
“知道虐还上杆子扛着？我听你哥念叨好几次了，他可等你回去接管你们家的体检中心呢。”
方士谦叼住一串烤韭菜啃。他当过钟叶离的带教老师，但本身没什么架子，从来不爱摆前辈的架子，说话也随便。
“切，接管？”钟叶离拉个凳子坐下，“被他压榨还差不多。我才不想给他打工。当年就是为了治疗他的直男癌我才进神内。”
“代价过大。三次大考，六篇核心刊论文，八年本硕博，三百六十五天的住院总。”张新杰列完数据总结陈词，“一开始，让他直接挂个协和神内的号，就不用这么麻烦。”
方士谦和钟叶离都愣了，他们完全没想象过高岭之花的张大佬居然会心情好到屈尊跟他们开玩笑，但钟叶离毕竟大小姐出身见多识广，在话题终结之后的平静还没有变成尴尬之前赶紧强行接话——
“张老师，真心的，你们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当年？张新杰愣住，几乎完全想不起来了。回忆里只有各种阶段性的节点，过程中发生了那么多苦辣酸甜，最后却残酷得一点回忆都没留下来。
旁边休息的方士谦大笑着问张新杰：“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张新杰看了下肖时钦，垂眸回问：“问这个干嘛？”
方士谦会意一笑转向钟叶离，“你看钟妹子还是太年轻。你们张老师，他都没有喜欢的，就更没什么不喜欢的了。所以对他来说啊，从来不存在熬这个问题。”
方士谦是张新杰的同校师兄，对于曾经的求学事不能更熟悉，看肖时钦脸上也露出一些好奇的意思，忍不住说起张大佬的曾经。
医学生求学压力大，考试考证发论文抱大腿，有人在压力里崩溃，也有人在压力中寻找代偿，去追求刺激和一夕之欢。
而刺激和欢乐都是需要颜值支撑的。人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对于医学生来说更是如此。然而在见惯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组织和皮囊之后，医学生眼中的好看不是千篇一律，而是顺眼，平和，安心和不费劲。
于是纷繁之中，张新杰论样貌才华秉性都是毫无疑问的顶级品质，用现在时兴的话叫做万人迷白月光。
想起曾经，方士谦满心感慨，“那么多小姑娘排着队，他可好，我不用，我自己来，谢谢你，你先回去吧，一套连招下来，周围寸草不生。”
这事儿让肖时钦都有些错愕。他肖大天才一路工科到博士毕业，周围没有莺莺燕燕，只有各种臭男人一起看A,V的，还有一小部分看G,V的。可那时候他醉心学业，哪个圈子都没混进去，也就没有机会体会娉婷环伺的感觉。
但想起自己最开始和张新杰接触时的样子，倒也不难想象当年人是怎么潇洒闪避的。
张新杰戴上一次性手套拆解钎子上的烤腰子，并不觉得有什么，“大家都累。所以不劳烦心。”
想着来找点儿安慰，变成了在学霸面前主动找虐，钟叶离不想再继续自残，扔下句“不打扰你们了”招呼他们菜单随便点，赶紧退下。
“我看你就是不喜欢小姑娘罢了。不过，这么多年了，难得见你身边带了个人。”方士谦还饶有兴味地对肖时钦挑眉。
张新杰心情好，突然就想回敬一下满场招摇的方士谦，“进来的时候，你不是问是不是约会吗？”
肖时钦心里一紧，他这是……
“是约会。”张新杰用筷子夹起刚拆好的烤腰子吃了一口。
方士谦抬抬眉毛，他是真没料到张新杰这么直白当场出柜。方主任平时嘴贱，看谁都聊骚两句，当下是真舌头打结，说什么都感觉不对了。
此时一阵医生们最熟悉的呼叫器声响起，在座的医生包括张新杰都下意识地摸口袋，画面严肃中透着些滑稽。多数人看到不是自己之后都松了一口气。
中奖的是方士谦，他抬手后退，“哈哈，嗯，我得走了。”肖时钦感觉他走的时候背影里居然还带着点如释重负。
肖时钦换座到张新杰对面，托着下巴看他吃东西，唇边一直带着笑。
“你不吃？”张新杰被看得有点不习惯，伸手指蹭了下嘴角，没沾上什么啊。
“我这就被你出柜了，得把你看清楚点。”
这么一说，张新杰也觉得刚才突然的回答没有经过肖时钦的同意，是有点唐突了，“不愿意？老方不会，他——”
“——不是。”肖时钦伸手抹过张新杰鼻尖上蹭到的一点辣椒面儿，“没想过你会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我特别高兴。早知道这样，我今天会穿帅点。”
“够帅了。”张新杰低头继续吃，耳尖泛起一点红。
严格意义上说，方士谦不算朋友，但是……但肖时钦都这么想了，那就这么算吧。
五个烤腰子还是太多了，张新杰很有节制的吃了一个，在店员上剩下的时候，他礼貌地让钟叶离把其它四个转给了其他人。
“你不喜欢吗？”出店坐到了车里，忠于美食的他还是不甘心地向肖时钦询问评价。
“很喜欢。”
“可你都没怎么吃。”张新杰拉下卷带器上的安全带，肖时钦拽过他的下巴吻了上去，认真的品尝他的味道。
“这就吃过了。”
车里留下他们的呼吸声，还有卷带器慢慢地收回安全带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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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20 楼总生日快乐。
一查上一节，20190518
发现整成年更了我天……
得勤快点儿了
